和過去傳統能源不同的是,風電、太陽能發電等可再生能源的顯著特征是隨機性和間歇性很強,一陣風和一片云帶來的是高度波動的發電量,不同地區的風電場和光伏電站,發電小時數、利用率、發電量會有明顯不同,由此帶來了新問題,如投資收益回報率前期難以測算,銀行貸款缺乏相應的數據支撐,并網運行需要較高的調峰電源備用等等。
偉大的企業都是為挑戰而生,響應挑戰、解決挑戰,奇跡便孕育其中。遠景能源的“格林威治”云平臺通過建立數字化模型,使得新能源的不確定性大大降低。
“不確定性是低風險資金進入到新能源建設的一個很大的壁壘,所以說我們如何能夠想辦法通過一個數字化的模型建設,使我們以后的風電廠投資行為變得非常可控、低風險,這就是數字世界能夠給物理世界的出路。”張雷說。
在張雷的世界中,大數據、云平臺、新能源、互聯網技術、物聯網這些概念是全部打通的,格林威治打開了通往張雷新世界的大門。就像130年前將經過英國倫敦格林威治經線命名為本初子午線一樣,因為一條經線的確定,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現在,人們需要通過認識“格林威治”云平臺來重新認識即將煥然一新的能源系統。
因為擁有足夠多的數據信息,人們可以利用“格林威治”的數字世界來服務真實世界。“你的模型一定要服務你的目的。”張雷說。
真實世界包含的信息太多,在一個較長的時期內都不可能建立一個窮盡真實世界信息的數字模型,但從目的出發,將需要用到的數據全部涵蓋在一個平臺,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們說格林威治其實是一個數字化的風電廠模型,他盡可能在數字世界里去反映風電廠的特性,尤其是我們利益相關的這些重要的特性。以前在設計風電廠可能需要幾十款不同的軟件,而每一款軟件可能就是10個人、20個人的小公司做的一款軟件,他們在設計這款軟件的時候因為考慮到軟件服務器的計算能力,做了很多簡化的版本。但是我們充分運用了互聯網思維,首先我們把它平臺化,這幾十款軟件我們把他做成一款端對端的軟件平臺,而相關方只是在享用相同的數據而已。同時我們在這款軟件運用了強大的超算能力,所以使軟件里面很多算法不再局限于非常有限的服務器的計算能力,而是用了超算能力之后可以把這個算法做的更加復雜和精確。”張雷說。
從一開始進入風電領域,張雷便十分重視數據和信息,他希望能夠用軟件和互聯網思維革新能源領域。風電只是開始。
遠景能源手機端
夢想驅動發展
張雷認為,未來能源將會呈現三大新特征:分布化、民主化和市場化。分布化是指隨著可再生能源占比越來越大,傳統的火電等集中式的發電模式將會被取代,接近用戶側的分布式發電模式是未來一大趨勢;民主化是指能源分布式利用方式越來越多之后,每個人既可以是能源的消費者,也可以是能源的生產者,個人對能源的生產和消費方式將會有更大的自主權;而分布化和民主化一定會伴隨著能源交易的市場化,不再是由單一的賣家或買家來操控能源市場。
能源互聯網將推動這些變化更快地到來。“因為他能夠廣泛的介入到能源的發電側和使用側,他也能夠有效的進行實時數據的交易、交互,他能夠做到需求跟供給實時的匹配,也能夠做到全生命周期,從資產的設計到資產的建設再到管理的過程全部打通。互聯網技術將會對能源行業的三個趨勢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張雷說。
盡管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同時也是不可阻擋的趨勢,張雷堅信可再生能源未來一定是能源結構中的主流能源,這也正是支撐他在30歲那年跑回中國創業的力量源泉。
在張雷的構想中,遠景能源將圍繞可再生能源孵化出一個全新的生態系統,遠景為這個生態系統提供工具。“因為我們畢竟是一個產品型的公司,我們提供產品,提供服務的產品。”
產品思維也好,互聯網思維也好,張雷和遠景能源代表了中國新興企業,他們崇拜科技,崇拜創新,以夢想和理念作為企業發展的驅動力。
張雷希望自己創建的遠景能源成長為一個偉大的公司。“一個偉大的公司,或者說一個有價值的公司,應該勇于去解決這個時代所面臨的挑戰,所以說遠景的使命是,為人類的可持續發展解決挑戰,這也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價值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存在的理由便是要解決環境和能源領域面臨的巨大挑戰,從而影響和引領整個行業的發展。”
在中國的商業社會中,人們十分關心勝利者如何贏得勝利的故事,并常常將之歸因于狼性或時運,卻忽略了企業的價值觀和理念是否美好。
美好的價值觀和理念對一個企業有什么用處?看看那些從美國硅谷放棄大公司、大企業、大平臺而選擇加入到遠景能源的人,相比起思科、福特、波音等知名企業,遠景能源的名頭不夠響亮,但它所勾畫的未來愿景吸引了愿意為之奮斗的卓越人才。